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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血杯教主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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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章 血杯教主至

在与圣地亚哥交谈了一会儿过后,于勒有种直觉,洛丽塔很可能就在如今的魔鬼礁下方。

告辞过后,他一个人悄然潜入水中,往魔鬼礁的方向游去。

海水愈发冰冷,他心头也逐渐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压了一般,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
直到最后,他还是在魔鬼礁旁不远处停下了。

那股压力越来越可怕,他毫不怀疑,若是自己贸然接近,整个人会直接炸开。

“这是飞升仪式进行到末尾的原因么……”反复尝试过后,于勒终于放弃。

以他的实力,甚至无法做到接近,更遑论进去寻找洛丽塔了。

“该死的浪潮……”他咬了咬牙,心头无比恼怒。

但此刻,再如何愤怒也无济于事,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弥补这一切。

他站在码头,蓦地转头,看向大衮教堂的方向。

……

站在教堂地下的祭台前,于勒深吸了口气,眼神逐渐郑重。

他要向浪潮祈祷——但并不祈求什么,而是质问,祂到底把洛丽塔给甩哪里去了!

就算大概率在魔鬼礁下方,但万一有可能在其他地方呢?

幽暗的蓝光笼罩整片空间,墙壁再次渗出些许水珠。

他死死地盯着那副漆黑的鱼骨架,希望从其中听见哪怕自己的回音。

然而,他的希望再一次落空了。

浪潮跟彻底死干净了一样,半点回应都没有。

“不想回答?或者说,是听不见?”于勒琢磨了一下,觉得后者可能性最大。

于情于理,洛丽塔也是浪潮的神子,没道理就这么送给对手,更大的可能是在飞升仪式和历史屏障的双重阻隔下,浪潮根本就听不见他的声音。

而刚才的异象,也可能只是这片天地间残余的浪潮力量自动应答而已罢了。

当然,若是第一种可能的话,那浪潮的态度就更值得玩味了。

“但愿是第二种可能……”于勒叹了口气,郁闷地离开了地下室。

这会儿,他的神使身份可谓是度极高,而他脸上的郁闷表情更是引起了周围信徒们的好奇。

“神使大人,您怎么了?”

他看了看身旁男女老少都有的信徒,欲言又止。

总不能说你们的神信号不好或者拒接电话吧?

艾伦见此,眼神微闪,连忙走过来道:

“神使大人,您先走吧,吩咐的事我们会办妥的。”

两人缓步离开教堂。

待得在教堂门口站定时,于勒叹了口气:

“这半天里,有进展吗?”

艾伦摇摇头,小心翼翼地道:

“目前没有任何线索。”

他本以为,之前表现得那般重视的于勒听到这个回答之后会发怒。

谁知,于勒只抿了抿嘴,轻声道:

“麻烦你们了。”

说完,就离开了,留下艾伦一个人在原地愣神。

……… ……

玛蒂尔达缓步行走在海面上,所过之处尽数冰结。

过去几日,她的表情都还算轻松,但今天却不一样。

她的脸庞,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凝重之色。

“感应不到他的位置了……似乎已经踏上爱尔兰岛。”

他,自然指的是血杯教主,她的父亲。

她沉吟了半晌,目光投向远方的印斯茅斯。

阳光洒在海面,泛起粼粼波光,却掩不住那股隐隐的死气。

此刻的印斯茅斯,在外人看来,阳光明媚,就算不生机勃勃,但也绝不阴森。

但玛蒂尔达却能看出其下的腐朽本质。

在自己父亲飞升仪式的影响下,这里的一切,都在不可避免地走向静谧的死亡,无非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。

“前两天于勒说得没错,这几日,虽然魔鬼礁方向的核心阵眼气势越发高涨,但整个仪式的确是弱了不少。”

她眼神闪烁,带着隐约的惊叹。

自己父亲有多强,她是清楚的。

除了长生者级别的存在出手,这醒时世界能威胁到如今的他的,恐怕不多。

而他花费大代价所布下的飞升仪式,更是堪称无可撼动!

就算她亲自出手,也最多能让自己逃出去而已。

然而,于勒竟然不知以什么方式,将这仪式撕开了一条缝隙,令其力量源源不断地流逝着。

为了维持仪式不崩溃,阵眼自动收缩力量,维持仪式的完成,而封锁此地的力量作为不必要的存在,也被收缩了许多,导致肉眼可见地衰弱了不少。

反复确认过 后,玛蒂尔达终于是确定,如今的飞升仪式,她已经有能力将人带出去。

“先想办法把他给救出来。”

她盘坐在冰面上,双目微阖,以自己的遗忘之力沟通着仪式。

作为冬之超凡者,她能够使事物“遗忘”。

而她现在要做的,就是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,让眼前的飞升仪式“遗忘”掉于勒,从而让他顺利离开。

令玛蒂尔达意外的是,进展出乎意料地顺利。

几乎没费太多力气,她就成功找到了如今仪式的薄弱点,将力量渗透了进去。

“也就是说,底牌用不上了?”她低头思忖着。

就在此时,她忽然发现,原本明亮的天色,一瞬间就晦暗起来。

她猛地抬头。

只见天穹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轮新月,正以不可阻挡之势“吞吃”着高悬天际的太阳。

日光迅速褪去,留下的,只有惨淡的月光。

玛蒂尔达凝视着这轮新月,古井无波的面容首次有些失态。

她对神秘学的了解,比于勒深得多,知道除非司辰级别的存在,是没可能影响全世界的日月更迭的。

也就是说,只是自己这一片地区的“幻象”罢了。

“父亲?”她忽然轻声呼唤道。

冷漠却又带着疯狂的笑声桀桀响起:

………  “我的乖女儿,想爸爸了吗?要不要来陪你妈?”

一团无定形的暗红色影子浮现在玛蒂尔达的身前。

随着这道影子的出现,周围的鱼似乎都变得饥渴了无数倍,停下了游动,开始疯狂地吞吃起彼此。

玛蒂尔达眼神森冷,道:

“除非我死了。”

她身形瞬间从原地消失。

这并非是真的消失,而是让世界暂时“遗忘”了她。

但血杯教主却只是笑了声,伸出一团阴影凝聚成的手,朝一个方向轻轻扭动——

玛蒂尔达的身影瞬间再度显现,身上翻腾起诸多可怖的肉芽,像是要将她自己吞噬一般。

但她只是冷哼一声,那些肉芽就尽数枯萎死去,没在她苍白的肌肤上留下半点痕迹。

看着眼前散发出强大压迫的扭曲影子,玛蒂尔达却只是平静地道:

“你不是本体。”

她的话语十分笃定,没有半点犹豫。 血杯教主丝毫不意外,只是赞叹道:

“你越来越强了,也许某一天,我们父女两人会在相反的道路上登峰造极也说不定。”

“除非我死了。”玛蒂尔达仍然是这句回答。

血杯教主颇觉没趣,摇摇头,嗤笑道:

“乖女儿,这回没空收拾你,我要去解决那敢折腾我仪式的小子了,现在让开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
玛蒂尔达缓缓拦在血杯教主的身前,轻声道:

“除非我死了。”

话音落下,周遭海面尽数冰结。

就连那些被欲望扭曲的海洋生物,似乎都被另一股宁静所替代,嗜血的眼神变得平静下来。

血杯教主的笑意逐渐消失,冰冷地道:

“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?”

他话语中的怒意几乎是喷薄而出。

玛蒂尔达扯了扯嘴角,模仿着于勒,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:

“怕爱尔兰被封锁牵连自己的懦夫,只派了个分身来,那你就绝不可能杀得了我。”

“那就试试。”

海浪狂涌,在这不为人知的地方,一场决定印斯茅斯命运的战斗悄然展开。

……

此刻,距离于勒向玛蒂尔达发出信息,并且开始寻找洛丽塔已经又过去了两天。

在这两天里,他想了无数办法想要进入魔鬼礁,但都无济于事。

他还算好的,当他让印斯茅斯本地居民试试能不能接近魔鬼礁时,表现更是惨不忍睹——他们甚至看见魔鬼礁都会吓得嘴唇发颤。

这令于勒郁闷不已。

各种能想到的办法都折腾过了,他实在是没辙了。

玛蒂尔达那边也迟迟没有进展——他这段时间也经常和她进行沟通,但由于没什么实质性的消息,导致其实这些沟通并没有什么意义。

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玛蒂尔达告诉他,那场作为底牌的仪式已经准备完毕,她现在正在试图破解飞升仪式,将他带出去。

………  “等吧……”

海风卷过印斯茅斯,带着腥味钻进窗缝。

于勒躺在床铺上,嘴里叼着木棍,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
屋外浪声低吼,像在嘲笑他的无力。

突然,他发觉,窗外的光变了,从金黄开始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变得惨白。

  ; 他猛然起身,走到窗边看向天空。

此刻,天穹之上,一轮惨白的新月高悬,正将太阳吞入黑暗之中。

日光褪去,月光冷冷洒下,映得海面与街道都是一片死寂。

“出事了?”于勒眉头紧皱,喃喃自语着。

没多想,他抓起外套,推门冲出蒸汽教堂。

这会儿,街上的景象比他想的还要糟糕一点。

渔民丢下鱼篓,红着眼互相撕咬。

妇人抱着孩子,嘴里却发出低吼,像是野兽一般,而她怀里的孩子挣扎着,尖叫着,满脸贪婪。
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扭曲的欲望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
这种情况,给于勒的感觉分外熟悉——正是杯之准则的影响!

“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……”他的脸色难看了不少,一下就想到了最坏的那种可能——

血杯教主来了!

于勒知道,不能坐以待毙了。

他迅速动身,往镇子外的方向去。

若是血杯教主来了,他还留在飞升仪式里,就是等死,不如拼死一搏!

一路上,他也试图联系过玛蒂尔达,但却如石沉大海,杳无音讯。

这令他的心情更加沉重。

玛蒂尔达也出事了?

月光下,所有人都像丢了魂,眼神空洞又狂热,有人砸碎窗户抢东西,有人趴在地上啃咬泥土。

走到大衮教堂附近时,忽然有几个信徒跌跌撞撞跑来,嘴里喊着“神使大人”。

于勒转过头,看向他们,眉头微挑。

似乎,他们受影响的程度要低一点?

是因为大衮的信仰能抵抗这种影响吗?

然而,正当他想开口询问时,那几名信徒好像到了极限,突然扑倒在地,互相撕扯起来。

虽然很快就停了下来,但显然,很快又会再有新一轮的互相撕咬。

“神使大人,快救救我们……”信徒哭喊着道。

于勒眼神一沉,转过身,看向大衮教堂的方向。

那里烛光摇曳,隐约传来尖叫。

他没犹豫,拔腿冲过去。

大衮教堂离这不远,也许可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
靴子踩在石板上,溅起水花,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饥渴目光。

街上的人越来越多,有的甚至直接朝他扑来,被他一脚踹开,倒在地上抽搐。

到了教堂门口,门半开,里面一片狼藉。

艾伦倒在祭台上,脸上满是血,手里还攥着圣典。

几个信徒围着他,撕咬着他的衣服,像饿疯的狗似的。

“艾伦!”

于勒喊了一声,冲过去,一把拽开信徒。

然而,那信徒却只是扭头张嘴咬来,满眼血丝。

……… 于勒皱眉,一拳砸下去,直接将其打飞。

那信徒被打飞过后,似乎清醒了些,在地上挣扎了一下,嘶哑道:

“神使大人,对不起,我控制不住我自己……”

见状,他皱了皱眉头,扶起艾伦,低声道:

“怎么回事?”

艾伦喘着气,声音虚弱:

“不知道……月亮一变,他们就疯了……像被什么控制了。”

于勒抬头,透过窗户看向天穹。

新月更亮,月光冷得刺骨。

只是被这月光照到,他就觉得,自己体内的深潜者血脉仿佛在苏醒,连带着脑海里的欲望都开始扭曲。

但浪潮之心跳动,很快就将这欲望的苗头掐灭。

于勒很快下了命令:

“尽量让人们避免被月光照到,同时在出发前,向父神祈祷,尽量收拢那些神智尚且清醒的存在,起码维持住这一片的秩序。”

艾伦连连点头,他明白,这会儿有多紧急。

但于勒并未在此停留,而是快步往印斯茅斯镇的出口去。

他知道,血杯教主必然是冲着他来的,出于保护他人和保护自己的目的,都是离开这里更安全!

然而,令他心头一沉的是,仪式中的封锁力量的确衰弱了不少,但将他困死在这里,仍旧是绰绰有余!

他摩挲着手背上的鳞片,眼神凝重。

忽然,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,只是却比印象里带上了几分沙哑:

“走……”

听见这个声音,于勒猛地扭头。

如前几天所见一般,黑暗中走出一道倩影。

只不过,此时的玛蒂尔达,浑身上下却布满了可怕的血迹,气息衰弱到了极点。
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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